2014年3月3日 星期一

from鄭赤炎教授:新聞自由的權利與責任

新聞自由的權利與責任


「自由」(Liberty)屬於哲學的範疇,不是科學的範疇;哲學講的是好與壞的概念,科學講的是對與錯的概念;前者屬主觀,後者屬客觀;前者是一種價值判斷,後者是一種事實判斷。既然是價值而又是主觀的判斷,而哲學又有各門各派的思想,因而存有不同的價值觀,從而引申出不同的好與壞的判斷。

更形複雜的是,好與壞的價值觀還延伸至道德和宗教的領域,不同宗教和不同道德,自古至今產生多少人類衝突,便是由於宗教信仰不同而無法彼此接受,便只好打個你死我活,所有宗教戰爭,至今在聯合國眼中仍是最危險的東西,沒法判斷誰好誰壞,只能叫大家別對他人的宗教信仰說三道四。
道德的問題也很複雜,不同民族和社會,均有不同的道德行為和好壞標準;不同道德觀的不同族群相處同一社會,像近代城市人口急劇上升而出現的種族衝突,正是源於彼此道德行為南轅北轍,無法彼此忍受的結果。
色情讀物 處理各異
「自由」既然屬於哲學領域的東西,不同的思想體系所主張的「自由」也就南轅北轍,無法咬弦,例如「個人主義」所講的「自由」,是以個人利益為出發點,主張的自由予個人有很大的發揮空間,只要個人的自由不損害他人利益,聽之任之可也;反之,「社群主義」主張的「自由」,卻以社群利益為本,任何個人或團體的行為若有損社群利益,便應受到制約

from:沈旭暉 - 民意不是浮雲:為何西方媒體罵不倒普京?


民意不是浮雲:為何西方媒體罵不倒普京?

俄羅斯索契主辦冬季奧運會(下稱「冬奧」),西方媒體冷嘲熱諷,把普京描繪為簡單的獨裁者,搜尋「索契」的關鍵詞就是「同性戀」、「流浪狗」、「獨裁」與「貪污」,認為這樣就會打擊普京。不過,這是徹頭徹尾的謬誤。普京也許獨裁,但他和我們慣見的獨裁者不同。他確是由一人一票民選產生,選舉過程雖不無爭議,但以其受歡迎程度,當選從無懸念。他那些被指為威權主義的政策,一般符合俄國法律,而賦予總統大權的「超級總統制」也獲公民授權。他治下國會所立的爭議法案也依足章程,國會亦不能說是橡皮圖章
此外,俄羅斯維穩政策也不同中國,起碼有不少公開反普京的組織和網絡媒體;反對聲音確會被打壓,但通常出手的是「群眾」,問題是政府和「親政府群眾」之間界線模糊,即使具體聯繫被公開,政府也大可立刻切割自保。
「普京式民主」殺着
西方媒體以為,提起普京的反人權紀錄就是在揭瘡疤,起碼會令他尷尬。這想法相當「阿Q」:普京不但不害怕被「揭」,反而樂於看見這類報道,因為凡是被他選中的打擊對象,幾乎一律不受俄國主流民意支持,而這類打擊往往能提高自己的支持度。通過把一小撮人標籤為敵人,籠絡主流民意,一直是「普京式民主」的殺着

from:沈旭暉 - 普外交攻略:越過「修昔底德陷阱」


普京外交攻略:越過「修昔底德陷阱」

俄羅斯總統普京作風強悍,常被西方國家抨擊,令他的外交策略也被低估。其實在過去十年,他可算是最成功的外交家之一
普京為俄國外交的定調,就是維持一方霸主的地緣政治地位。他對莫斯科的勢力範圍「內部」事務寸土必爭,但不會像美國那樣講什麼普世價值改變世界,也不會像中國那樣要全世界肯定自己大國崛起,或因資源缺乏而四出搞能源外交。
普京的自知之明,是為了避開不少人眼中的國際關係規律—當現有霸權受到新興大國崛起挑戰時,兩國就無可避免地不斷衝突。俄羅斯繼承了蘇聯遺產,本來就是一個超級大國,現在只在一方稱霸,怎樣強勢也不會超出自定範疇,這便不存在被美國當作主要敵人的問題,也不會被中國列入挑戰對象
普京要避開的規律,就是國際關係中著名的「修昔底德陷阱」(Thucydide’s Trap)。據古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演繹,當雅典城邦愈來愈強大,令斯巴達感到威脅,且兩邦分別與鄰邦結盟之時,就無可避免爆發戰爭,是為著名的「伯羅奔尼撒戰爭」。此概念被哈佛大學國際關係教授阿里遜(Graham T. Allison)發揚光大,「修昔底德陷阱」成了專有名詞,而他警告的對象,就是當代的美國和中國
阿里遜的理論並不新鮮,「進攻性現實主義」的奠基人米爾斯海默(John Mearsheimer)著有《大國政治的悲劇》,雖然方法論有異,但也預言新興大國和被挑戰大國之間難免衝突,是為「悲劇」。